close

幼稚園時, 某天我們在公園裡撿到一隻黑色的臘腸狗
記憶中, 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條狗, 但卻只是過客
帶回當時居住的公寓中飼養, 第一天夜裡牠就吠得驚天地泣鬼神
在鄰居的抱怨下, 爸媽趁我在學校時, 偷偷將牠送回發現它的地方
從此以後, 我再也沒見過牠, 隨著時光輾轉, 牠逐漸模糊成了一個遙遠的印象

接著小學, 我生命中第一條正式的狗, 悄悄走進了我的世界: 叮噹
牠就這樣偶然的經過我家門前, 全身洋溢著自由的氣息
奇怪的是, 友善的牠, 立刻使媽媽和我感受到一股渾然天成的緣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歇腳處, 牠也非常自然的成了我們家的一員

伴隨了我許多年, 與我共經歷了一整個童年
期間, 又因循前例加入了豆豆這個新成員
叮噹長得就像西莎的封面, 是一隻混血的西高地白梗犬
相較於長了一口亂牙外加口臭的豆豆, 叮噹聰明, 聽話, 夜夜伴我安眠
大方的牠, 從不曾因為豆豆的加入而感到威脅
所以在我家有了"叮噹歸我, 豆豆屬於媽媽"這樣不成文的共識
但年邁的牠也同樣使年幼的我第一次真正面對死亡
牠的逝去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空洞

之後, 彷彿叮噹的化身, 小白來到了我家
但不知是不是忌妒, 豆豆卻在一次意外中走失了
每當我們看見別人家的博美就會不自覺的想到牠

某天親戚送來了寶貝, 一隻不太純的約克夏
好動的牠與文靜的小白成了一組鮮明的對比
雖然如此, 倒也相安無事, 再加上之後的阿兔
形成了我家有史以來最堅貞的黃金陣容

但有一天這個破壞大王, 卻犯下了一個致命大錯: 咬傷了鄰居的腳
盛怒下, 鄰居一副誓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導致媽媽作出了一個我永遠無法釋懷的決定: 將牠野放
從此, 寶貝成了一個我肩上必須背負的原罪
我仍然試圖找尋牠的下落, 但心裡卻無法樂觀

失去了寶貝, 我將所有的愛都灌輸在小白身上
但前年, 就在阿兔過世不久後, 牠也走了
2005年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年
小白死後我以為我再也無法養狗了
我無法再一次面對死亡, 那失去至親的苦痛
所以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我都只是玩別人的狗



但就像是種無法戒除的隱, 脫離孤單的渴望戰勝了傷痛
去年初, 在一個活動中, 我領養了阿蕊, 牠是我第一隻領養的狗
三四個月大的牠也是我養的第一隻幼犬
原以為接下來必將是天堂, 卻再一次墬入地獄
乍看之下完全正常的牠, 卻早已在收容所染上了疾病
再一次, 往返於醫院與住家, 這樣的夢魘使我身心俱疲
三個月後, 我們把牠送回收容所, 雖然我很清楚, 牠可能熬不過這一關

再一次的, 我四處玩別人家的狗
在毫無負擔的放縱下自甘墮落
直到數天前, 在那個鞭炮聲響徹雲霄, 入厝和開工的吉日: 初九
我遇見了我生命中的第一隻貓: 咪咪(一個理由非常明顯的名字)



只希望這次的結果不至於太糟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bone 的頭像
    bone

    骨製品: Bone Production

    bon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