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 我真的很不想把這裡弄成貼一堆歌詞充數的地方, (倒不是說那有什麼不好; 我這個人很怕無意間得罪人)
但是關於"朋友", Freddie這首歌的詞寫得真的太好了, (比周華健還好)
所以...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by Queen
(Deacon & Mercury)
Another red letter day
So the pound has dropped and the children are creating
The other half ran away
Taking all the cash and leaving you with the lumber
Got a pain in the chest - Doctors on strike
What you need is a rest
It's not easy love, but you've got friends you can trust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in need of love they give you care and attention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through with life and all hope is lost Hold out your hand,
coz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Right till the end
Now it's a beautiful day
The postman delivered a letter from your lover
Only a phone call away
You tried to track him down but somebody stole his number
As a matter of fact, you're getting used to life
Without him in your way
It's so easy now, coz you got friends you can trust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in need of love they give you care and attention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through with life and all hope is lost Hold out your hand,
coz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Right till the end
It's so easy now, coz you got friends you can trust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in need of love they give you care and attention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through with life and all hope is lost Hold out your hand
-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Right till the end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in need of love they give you care and attention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When you're through with life and all hope is lost Hold out your hand
coz right till the end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 yeah yeah
- Mar 11 Sun 2007 10:36
Songs: Friends Will Be Friends
- Mar 10 Sat 2007 10:18
中毒
我一定很恨我自己,
因為這幾天下來我快把自己搞死了。
近兩週幾乎天天上線,
看到自己寫的"不太常上網, 所以回覆會有點慢"都不禁害臊了起來,
"屁啦!"
我相信這是很多人共同的心聲。
最近不知怎麼的文思泉湧,
不過除了賣騷, 耍三八, 倒沒寫什麼大作就是了。
但我的哲學是: "能寫的時候就盡量沒日沒夜的寫",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忽然就沒了。
放縱是我的本質。
因此, 這幾週都沒看什麼書或電影,
(除了24小時內迅速完食的超讚"柳橙的四分之五")
不過前天剛起頭的"網之下"倒還蠻對味的,
繼續奮戰吧! 看我能不能在三天內把它嗑完。
Bye, bye my friends.
I love you all, but now I got a great book to read.
- Mar 10 Sat 2007 10:14
Loveable Garfield!
- Mar 10 Sat 2007 10:13
壞心眼
- Mar 09 Fri 2007 16:35
MLB
最近MLB熱身賽開打了, (Dice-K的篇幅超多)
每天光是整理收集來的資料就夠我忙得暈頭轉向,
更何況這幾週整個人還被Hook在無名,
再加上一隻咪咪to taking care of,
怎麼辦啦! 這麼充實的生活我不習慣啦!
I love the Yankees (as a team),
雖然"台灣之光"也不賴啦!
托他的福, 無線台也能經常性轉播,
但我還是比較習慣公視。
又要開始熬夜和買"蘋果"了, 好期待喔!
希望能快點看到與西雅圖水手隊的比賽,
加油Ichiro, 愛你喲!
- Mar 09 Fri 2007 16:34
激烈
其實我還蠻怕個性激烈的人的,
(之前在網路上曾有過極不愉快的經驗)
但是對於滿口愛呀溫馨呀可愛呀之類的人卻又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我可沒針對誰喔!)
感覺上, 跟個性偏向激烈的人談話好像一不小心馬上就會被揍的樣子(雖然他/她也揍不到我),
總是戰戰兢兢的。
或許我是個潛在的被虐狂吧!
(啥! 你說不是潛在的!)
I don't mind some blood and guts.
- Mar 09 Fri 2007 16:33
夢幻名盤猛推: Garnet \ Celeste Blue

Garnet \ Celeste Blue (感謝cha熱情贊助! 使這篇文得以完成。)
繪本"南島的戀歌"限購單曲
ACS-1 YEN 1,050(含稅)+ 運費YEN 420(含稅)
曲目一『Garnet』\ 曲目二『Celeste Blue』
Date of release: 200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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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net \ Celeste Blue』是Cocco為了紀念她的第二本繪本作品"南島的戀歌"的出版, 而為讀者特別灌錄的新曲; 封面和"Heaven's Hell"一樣是Cocco本人的攝影作品。
『Garnet』
批評我事後諸葛也罷, 但仔細想想, 2004年真的充滿太多Cocco復出歌壇的徵兆了。
年初參與了尾崎豐致敬專輯的演唱, 然後在第二本繪本出版的同時發行了這張單曲, 再加上年末Tower records 25週年特別企劃的紀念單曲「SING A SONG ~NO MUSIC, NO LOVE LIFE~」, 一步又一步慢慢塑造成後來Singer Songer的雛型。
在這樣的公式換算下, 以個人身分復出歌壇, 幾乎是必然的結果, 但試想, 在那個看不見未來的當下, 這張單曲對Cocco所有的樂迷而言是多麼宛如甘霖的珍貴啊!
而事實上「Garnet \ Celeste Blue」這張單曲也確實擁有彌平漫長等待的價值。
自"珊瑚花"以降, Cocco的作品就開始逐漸有趨於正面, 光明, 甚至勵志的趨勢, 而這點同時也導致了部分樂迷為了那在精神昇華的過程中彷彿遺失的憤怒而選擇了背棄, 我必須說, 這真的是他們的損失, 因為本質上Cocco並未曾改變, 即使乍聽之下不太一樣。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曾是必然的白, 必然的黑, 當然也不會是必然的灰, 人也是一樣的, 沒有人能夠一直快樂, 一直哀傷, 一直維持永不止息的憤怒; 各種面向的調和, 不同情緒與情緒間的交織, 充滿了層次堆疊與矛盾的微妙表達, 年齡漸長的我也慢慢能夠體會出其中的動人之處。
"Garnet"延續了Cocco後期作品一貫無限上綱的溫柔與撫慰傾向, 而我發現從"Heaven's Hell"之後, 她又開始培養出一個嶄新的特質, "長篇"。
動輒5, 6分鐘(以上)的篇幅, 看來長期休養除了使Cocco精神上輕鬆愉快了許多之外, 也使她養成了構築史詩長篇的習慣, 或許是因為想說的實在太多了吧。
『Celeste Blue』
除了上述的"長篇"特質外, Cocco的新風格構成中更增添了一股調皮的實驗性, 而這點在"Celeste Blue"(以及後來的"Blue Bird")中最能夠一覽無遺。
在「Garnet \ Celeste Blue」這張雙A-side單曲中所收錄的兩首曲子都獨特得非常難以歸類分析, 令人感到既熟悉卻又有點近鄉情怯的陌生, 或許這無可避免的電氣/弦樂化可以歸咎於合作對象的不同, 但真正的關鍵, 我想還是來自於Cocco自身求新求變的意願吧!
轉載自: Cocco Forever!
- Mar 09 Fri 2007 16:31
回想: 與Cocco最初的相遇
彷彿已經認識她一輩子了,
對記性不佳, 事實上還算蠻容易喜新厭舊, 熱情續航力不佳的我而言,
這麼死忠, 這麼持久, 這麼不顧一切的喜歡一個人, 只能說是前所未聞。
擠壓自己生鏽的小腦袋瓜, 絞盡腦汁試著回想自己與她最初的相遇, 不會錯的, 應該是在98到99年間, 說來慚愧, 因為當時"友善的狗"強打, 許多音樂雜誌也評選為最佳專輯之類的, 其實我很早就聽過這個名字, 對她有點印象了, 但因為李玟的錯誤示範, 使我先入為主的對這個發音相同的名字有點感冒, 再加上誤以為她大概又是某個媒體力捧的治癒系歌手, 因此錯失了在第一時間與她相遇的機會。
但注定發生的事, 或許最終並不會因為誤會而完全錯失。
說起來真的很丟臉(所以我一直不太想寫), 我第一次聽見"搖籃歌"是從我弟那邊拿到的, 他向我推薦, 一開始我還不太想聽(汗), 而且更丟臉的是, 他的那張"搖籃歌"還是從他軍校的同學那裡抝來的, 沒有歌詞本, 沒有殼, 就一張白色的CD, 背後還有不少小刮痕。
放進音響播放, 我戴上耳機, 清唱的"小小雨天的小小搖籃曲"嚇了我一跳, 這種形式我還是第一次體驗, 簡單的曲調帶著淡淡的哀愁, 但更引起我的好奇心與興趣的, 是那個聲音。
要以文字敘述她的聲音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人們只能以形容詞勉強敘述那聲音所傳達的情感, 那種超越形式的直覺; 她的聲音有一種力量, 像一種咒語, 是一種比具象更具體的誠實, 而接下來的"濡溼的搖籃"更嚇了我一大跳, 哪有人在清唱曲後面放一首重搖滾的啦! 真是超不按牌理出牌的!
接著聽下去, 改變我一生的時刻, 就在這個瞬間發生, "堅強善變的人們"。
吉他的聲響如海潮般來回擺蕩, 在左耳與右耳間刮來刮去, 貝斯間歇性的彈跳著, 持續穩定的鼓聲讓人忍不住隨著它打起拍子, 鍵盤響起略帶土氣的前奏, 整首歌的旋律在毫無上限的飽滿溫柔中穩定揚升; 老實說, 一開始我覺得有點俗, 但事實上卻又怎麼樣都無法把那貝斯的旋律和副歌合聲的部分從我腦中趕走。
在連聽了幾遍之後, 繼續聽下去, 我又陸續發現了"Rose Letter", "My Dear Pig", "SATIE" 和"Raining" 這幾首珍品, 但最關鍵的一刻, 其實是發生在"裸體", 這麼毫無保留的誠實, 這麼晦暗暴戾的怒氣, 當她在我耳邊尖叫的那一瞬間誕生, 我就已經臣服在她那令聽者都忍不住替她感到難堪的完全真誠之下了, 她是(繼獅子王開場的那首歌之後)第一個讓我產生雞皮疙瘩的歌手。
請注意, 因為沒有歌詞, 此刻我連她半首歌的內容在講什麼都不知道(或許英文的那幾首略懂個六成吧!), 她純粹以音樂的力量就已經征服了我。
之後, 經過明查暗訪, 非常辛苦的跑了無數家二手唱片行後, 終於讓我買到了"九重葛"(雖然狀態不是很好, 但我記得拿到的那一天, 我就像見到她本人一樣興奮, 走路的時候幾乎是用跳的, 看到經過的路人每個都想抱一下), 記得當時"塔裡的長髮公主"好像剛出, 忘了購買的先後順序, 但無論哪一張她都不曾讓我失望, 一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當她宣布活動中止, 直到復出的這五年間, 我都非常刻意的迴避她, 有一陣子不敢聽她的音樂, 因為那會使我聯想到悼念, 哀傷太過絕望, 只能盡量不去聽, 不去想, 假裝她從來沒做過這個砸碎無數顆心的決定, 只怕一聽見她的聲音就會瀕臨崩潰, 但事實上, 卻又無法不去注意她所有的相關動向, 繪本買了, 感動無數人的"Heaven's Hell"也買了, 把每一次都當作最後一次, 稍稍解渴。
在她潛伏的那段黑暗時期, 那些無盡的空虛與無悔的等待, 我都一天接著一天的咬牙熬過。
終於, 她又回來了, 我當下的第一反應是空白一片, 害怕這會只是一場美得嚇人的夢, 倘若清醒, 我想我或許會無法承受。從得知消息的第一秒起, 她又重新燃起我全盛時期的熱情, 絲毫未減, 彷彿這五年的空窗不曾存在過。
我想, 在死神召喚之前, 我都還會是她無怨無悔的俘虜。
順帶一提, 我弟的那張"搖籃歌", 直到現在還是在我這。
Bone 2006.9
轉載自: Cocco Forever!
- Mar 08 Thu 2007 14:08
長出了鬍渣...
還記得咪咪嗎? 不是指女人的胸部喔!
就是我初九那天撿到的baby小黃貓嘛!
(至少我認為牠是baby, 不然就是極度營養不良。)
牠現在正在我家持續成長中,
但除了頭一兩天顯得楚楚可憐和高度不安外,
現在牠的野性也慢慢顯露出其銳利的爪牙了,
或許牠並無惡意, 但媽媽和我的手腳都已經被折磨得血跡斑斑了。
(好動的牠熱衷於膝蓋攀岩運動, 而手指在牠的眼中, 則是來自於另一個星球的奇妙生物。)
果然, 我幼時的印象是正確的, 貓, 很_危_險!
那爪子勾在肉中, 然後往下一扯的痛楚, 實在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
而有一次牠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咬我的嘴唇, 那痛更使我馬上飆淚。
She's(!?) a hardcore Sadism!!!
但不知道爲什麼, 除了打打屁股, 我就是無法狠心遺棄牠。
也許是受虐心理使然吧!
因為我們餵牠吃雞肉絲+鮪魚罐頭+雞湯拌飯,
(不知道這樣正確嗎? 印象中日本的"貓飯"是味增湯拌飯, 所以就如法炮製。)
而牠的衛生習慣又很差, 所以飯粒總是會黏在嘴上,
偏偏牠又超愛在報紙上蹭來蹭去, 所以飯粒加上油墨,
牠看起來就像是長了鬍渣, 非常難洗。
截至今日, 我仍然不知道牠的性別, 因為我不太熟悉貓的生理構造。
關於幼貓之養成, 如果有哪位前輩能指點一下, 實在感激不盡。
新手上路, 養貓小Tip無限期募集中!
- Mar 08 Thu 2007 14:05
Pissed 不爽
有人說我在生氣時話說的比平常流利得多,
現在想想, 那也許是事實,
憤怒與不滿是表達的動機, 如果只是吞忍, 那這種生命乾脆不要活算了,
我不是說"完全不要"妥協, 而是不要"只是"妥協, 至少要保留一塊不容侵犯的底限。
生命從不是完美的, 正因為它充滿了太多改進的空間, 人活著才有意義,
我們要一代接著一代的努力, 使它每一天都比前天更好一些,
即使只是一點點, 也絕對不能停滯不前。
EQ, 吞忍, 妥協, 社會強勢的主流意識是一股難以阻擋的怠惰,
太多太容易達成的完美假象充斥, 什麼叫作完美? 這世間不存在完美,
即使表面看來沒什麼不好, 我們也該盡力找出精進的空間, 這是活著的義務。
但為什麼我們卻要花費活著的大半時間去累積印上變色油墨的紙片, 或是試圖增加存款簿裡飄邈的數字。
黃澄澄的礦物, 比牙齒硬上數百倍的透明炭結晶, 原本那些東西只是達到進步的輔助工具, 但現在卻變成生命唯一的意義。
物價上揚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科技比過去進步得太多了, 物資取得或製造的成本不是應該降低嗎?
(Besides Vivien Westwood's vision)
Why does Punk rise so quick?
It's because Anger and Discontent.
不滿現狀, 我們不應該滿足。
社會上層的豬都只是數字的奴隸, 佇立在摩天大樓的頂層, 哧哧嘲笑腳下忙著幫他累積資產淨利的渺小蟻群,
是的, 我們都只是螞蟻, 而「它」也不過是隻爬得比較高的螞蟻罷了。
為什麼可以墮落那麼快?
為什麼可以如此腐敗?
為什麼我們都允許貪婪侵蝕, 毫無羞恥。
- Mar 08 Thu 2007 14:04
Document 文件與闡述
所謂從事軍警相關職業的人請勿閱讀, 因為以下內容沒好話。
已經先警告過了, 如果你還硬要看, 就不要恨我, 惡性回覆也省省吧!
這兒不歡迎找架吵的人。(善意批評倒無妨。)
"殺", 就非得專指以刀刃, 鋼彈, 毒液, 繩索等五花八門的道具或雙手,
一對一或一對多, 實質上, 肉體對肉體的剝削掠奪, 才算數嗎?
光這樣是不是太狹隘了? 如此單一專制的界定是不是太過缺乏想像空間了呢?
我個人比較偏好雙關以上, 帶著一種尖銳的幽默, 讓人不知是該深感羞愧還是哈哈大笑。
某人(好像是亞里斯多德)曾經說過:
「笑是人與野獸的分野, 因為動物的面部肌肉束大多固定, 所以無法擁有豐富的表情, 而笑的獨特性(哭之亦同), 正證實了人對於邏輯(及幽默感)的理解。」
每個人, 一大堆人都說某某事件, 契機, 表達, 行為(宗教, 語言, 道德, 等等), "是", 人與野獸間的分野,
我說每個人都錯了, 人類與野獸間並沒有分野, 都不過是自我意識作祟。
我不知道宇宙間的其他生命是否擁有自我意識(也就是自大行為的具體呈現), 因為我不是他們, 我只不過是個人類。
但無論他們是否具備這種壞習慣, 人類與野獸間並沒有差別,
我們每天都在做一樣的事,
殺, 和試著保持活著(或是不小心被殺)。
拜託, 不要要求我解釋, 因為如果要說到你懂需要花很多的紙漿油墨和Finger Clicking,
所以, 聰明的人以下解釋的部分你們就不用看了, 直接跳到別的地方繼續閱讀就行了,
而剩下的笨人(噢! 我的率直是不是間接刺傷你纖細敏感的心, 就說是反應比較"遲緩"的人們吧!)
且聽我娓娓道來:
第一點, 殺。
殺是一種行為(和哈哈笑或嗚嗚哭並無任何明顯差異),
一種行動, 一般而言, 是一種會見血的行為。
血是身體裡很重要的液體, 黑闇的子嗣們(如果真的存在過)稱之為"生命之源",
但不管你是我們還是他們, 血都是構成生命極為主要而重要的元素之一。
(其餘是礦物質, 蛋白質-極微單位為氨基酸, 及油脂, 和其他的一些微量化學物質)
詳情請參考"鋼之鍊金術師"第一集。
殺勢必會導致死亡(若未造成死亡, 也就是不成功的殺, 普遍稱之為傷害, 有輕重程度之區分), 這是自然法則, 宇宙中唯一少數的絕對真理之一,
所有的生命在被(成功的)殺之後就會死, 這裡指的是一般普遍的認知, 不包括投胎輪迴之類的特定觀點,
就唯物學的角度來看, 生命死了以後就只會是一堆肉塊(當然也包括骨骼毛髮之類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我不願多加探討靈魂的重量, 不管它是6公克還是6公斤, 也不管它是否確實存在, 又存在於身體的哪一個部位, 這些都是無解的永恆的謎,
我深信在人類這個種族存在的有生之年也絕不可能解答,
管那麼多幹嘛! 活著就對了, 你要有所延續就幹, 想尋找真愛就試試與常識相反的另一半,
繼續呼吸, 保持心臟跳動, 避免重大的腦部傷害就對了。
第二點, 試著保持活著。
活著, 也就是維持現在你在閱讀此文本當下的生理狀態,
對外界的刺激有反應, 可以行動, 可以思考(這是什麼爛文章!), 繼續呼吸, 保持心臟跳動, 避免重大的腦部傷害。
要保持活著, 就絕對必須補充原料, 也就是進食, 吃,
但倘若你想試著保持活著, 那麼你就別無選擇的必須殺, 殺才有得吃, 因為我們的身體"應該"還無法吸收無生物。
關於殺, 這裡有一個迷思, 那就是素食主義。
那些白痴單純的大腦似乎以為"殺生"二字只限用於動物, 也就是具行動能力的生物, 進而輕鬆簡單的大嚼草葉, 還大放厥詞, 臭罵其他肉/雜食性動物殘忍。
請問, 由種子長成大樹, 這也是一種向上方行進的運動不是嗎?
所以說, 就某種程度的認知而言, 所謂植物, 其實也是"動"物,
它們會成長, 會生殖, 也會進化, 不能只因為它們的基本構造中含有葉綠素和細胞壁, 就認為它們是天生注定的食料。
吃就是吃, 吃就是殺, 草食素食肉食雜食都沒有差別,
何況單就生物鏈角度來解讀:
"植物被草食性動物吃, 草食性動物和植物同時被肉/雜食性動物吃, 肉/雜食性動物(腐爛後)被植物吃",
所以, 那些所謂的"素食主義者"吃了以肉/雜食性動物腐爛的屍體為食的植物後, 實際上就等同於吃肉,
而當他們驕傲的自詡為素食主義者的同時, 是不是就表示被自我界定為草食性動物?
而既然草食性動物"應該"被肉/雜食性動物吃, 所以素食主義者也應該"注定"成為一般人的食料,
也就是, 在這樣的認知之下, 食人行為應該是種被允許的常態,
在生物鏈的範疇內, 我們 一般人, 也就是雜食性動物, 可以吃所有生物, 其中當然也包括了自詡為草食性動物的: -素食主義者-。
但實際上, 雜食性動物也吃雜食性動物,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被允許人吃人,
何況前面曾經說過, 以唯物學的角度來看, 生命死了以後就只是一堆肉塊, 所以實際上這裡所說的吃人, 其實只不過是吃肉,
很簡單的, 只是試著保持活著罷了, 肉就是肉, 就是人體所需的蛋白質, 不管它是什麼肉, 不管它曾經以何種型態活著, 一旦死了, 就只是一堆肉。
大家幾乎都想試著保持活著, 但活著表示勢必必須進食, 也就是必須殺,
必須有什麼死了, 你才可能繼續活著,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 殺其實是一種絕對正當的行為,
除非你認為活著是邪惡的, 是錯誤的,
那麼, 歡迎你自願被殺, 自願被吃。
*************
"我沒有殺過任何東西啊!"或許你會這麼說,
別再那麼天真了好嗎! 你以為你吃進的每一口川味辣子雞, 熱炒空心菜, 滷鴨舌, 洒西米是怎麼來的?
確實, 你並沒有親手以屠刀將它們採收, 切割,
但是你以遞出鈔票的行為給了商人動機, 進而宰了它們, 所以, 你吃的每一口事實上都是你殺的。
這裡的"遞鈔票"就如同前面我所想闡述的, 殺這個行為的多樣性, 隱喻, 以及變形。
官商勾結濫墾濫伐造成土石崩塌的黑心商人,
無能的政府, 將貧民納稅中飽私囊的下流政客,
或是壓榨勞工的冷酷企業主, 他們不都是在殺人嗎?
被土石流活埋, 被經濟狀況逼得自殺,
過度壓力導致自毀的憂鬱症, 或亂砍人的躁鬱症。
這麼多人死了, 血都流成河了, 你還沒看見嗎?
而你竟然還敢派拿著護盾, 齊眉棍, 一排排擠成一堆, 好像沒長睪丸的警察來攻擊什麼都沒做的抗議群眾。
難道我們人民連站在某棟水泥建築前, 或某條以原民方言命名的街道上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而這竟然是一個好意思自稱民主的國家的作為,
事實上(無論濫權變更幾家公司的名稱), 到底能不能稱之為國家都還很曖昧。
警察應該用來對付罪證確鑿的罪犯, 例如前述的那些"殺人者", 而不是舉著紙牌和布條的抗議民眾, 你們警察是智障嗎?
因為長官命令你們必須恨大陸人, 你們必須殺大陸人, 所以你們就無條件照辦了是嗎?
是嗎? 你們軍人都是沒有意志的白痴嗎?
(或許毫無個人意識正是你們的存在所被期望的唯一價值)
如果今天是你的家鄉被指控造反? 如果你的家人被捏造為暴民, 叛亂份子?
如果長官的命令已然下達? 如果你正巧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你該怎麼作?
如果光是如果你就已經無法認同, 那當如果終究成為事實時, 你又該怎麼作?
什麼狗屁軍紀, 這麼不合理那這種爛兵乾脆不要當。
歸咎於心不甘情不願的募兵制, 或推說家境清寒倒也還情有可原, 但在多數情況下這並非事實。
為了一身不怎麼稱頭的迷彩軍裝, 為了"男子氣概"這種一文不值的雄性迷思, 你們簽下賣身契, 自願成為一臺殺人兵器, 自願接受催眠直到腦中除了命令什麼都不剩。
自願被野心家操弄, 利用, 從事一種本質上完全就是徹底錯誤的職業。
除了犯賤(或許還有愚蠢無知), 我無言以對。
軍人不是人, 只是一種器具,
別要求我尊重你, 因為從你的決定中, 我發現你一點也不尊重你自己。
- Mar 08 Thu 2007 14:02
Silly woman 蠢女人
她非常的守時。
即使早在前一天就預定好6點15在家門前集合, 5點40起床, 在30分鐘以內梳理整裝吃完早餐, 在出門前還至少有5分鐘的緩衝時間。
簡而言之, 她非常非常的守時。
昨晚睡前已經把今天要穿的衣服, 鞋襪, 提包, 同色系的遮陽帽, 同色系的手帕, 去年去韓國旅遊時在機場買的壓箱珍藏絲巾, 通通都整齊的擺在床邊的椅子上了。
梳妝台上她也已經把一早準備使用的日霜, 防曬用品, 制汗噴劑等瓶罐, 一一的從整排的化妝用品中挑出, 並放在旁邊獨立的一角。
"還有什麼是我沒想到的?"
她抓起椅子上的提包, 把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倒在床上, 並盤著腿一一清點:
"身分證, 健保卡, 護照? 應該不用了, 信用卡, 現金卡, 錢包, 面紙, 手帕, 鑰匙, 通訊錄, 數位相機, 手機, 備用電池, 摺疊傘, 輕便雨衣, 暈車藥, 胃藥, 征露丸, 要不要帶解酒液? 薄荷腦, 戶外用清爽粉盒, 清新口含錠, 零錢包......, 零錢包!!"
她慌張的跑到浴室翻找下午穿過的衣物, 薄薄的汗霧從鼻頭和太陽穴緩緩滲出。
終於, 她從下午穿過的那條棕色長褲口袋掏出了紫紅色的小零錢包, 安心的走回臥室。
一邊從梳妝台的抽屜取出下午去銀行兌換的一包嶄新硬幣, 她嘴裡輕輕哼著走調的"雙人枕頭", "這次一定要和丈夫在遊覽車上對唱個夠本。", 她心想。
"我該裝多少才好呢? 太多太重, 太少又不夠用; 一元的至少要十三枚, 五元的三枚就夠了吧, 十元的七枚應該可以了, 五十的三枚好了, 預防萬一; 248, 還是再加兩枚一元的, 湊個整數好了。"
她微微笑著, 一邊驕傲的看著自己完美搭配的零錢包, 並把它放在手心上秤著重量, "嗯! 剛剛好!", 這一刻, 她真的覺得心滿意足了。
忽然, 她看見紫紅色的布製零錢包一側冒出了一根如同蟑螂觸鬚般, 長約7.5公厘的線頭。
"7.5公厘! 將近一公分! 不能允許, 絕不能允許!!"
剛才愉悅的心情頓時被澆上了一盆冰塊, 敲打得她的太陽穴一陣陣刺痛。
"不能用剪的, 不然線頭會分岔。"
隨手拿起丈夫放在床頭的打火機, 她一臉厭惡的小心燒掉那噁心的線頭, 那將近一公分的噁心線頭! 直到它蜷曲凝結成小小的一個黑點。
她恢復了冷靜, 不滿意但還可以接受, 是必須接受。
"已經九點了, 所有的商店應該都快關門了, 等我騎到市區, 鐵門大概剛好要拉下來了吧!"
將零錢包放入手提包中, 她重新審視那些該攜帶的物品。
"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是我該帶卻又遺漏的?", 她睜大雙眼認真地思考著, 手指不知不覺來回撫摸著下巴附近的痣上長的細毛。
那是她戒不掉的壞習慣, 一旦慌張就會呈現出一副奸詐師爺的模樣。(Sorry, 陳雪, 不是只有你有痣。)
"糖果! 啊妹~呦! 我怎麼可以忘了帶糖果呢!!"
她衝到樓下廚房隨手自糖罐中抓了一把糖果, 鬆了口氣, "丈夫大姐的兩個小孫子最喜歡吃糖了, 我怎麼可以忘記呢!", 但在走上樓梯的同時, 她心底忽然一震, 注視著手中緊握的那把俗艷彩色塑膠紙, 然後開始思考。
"不過他們兩個平時吃慣了大姐從外國帶回來的高級糖果, 會看得上這些雜牌的什錦喜糖嗎?"
她轉身回到廚房, 把手中的糖隨便地扔在飯桌上, 隨手剥開其中一顆放進嘴裡, 然後開始翻找著平時儲放食物的櫥櫃, 不知不覺間, 又開始哼起了"雙人枕頭", 嘴裡的糖果使走音顯得更加明顯。
"記得上個月才從日本回來的大女兒好像帶了不少包裝精美的漂亮糖果, 當時她還曾警告過兩個妹妹不准動它們, 那是她自己要吃的;『如果我心情好, 還可能賞你們兩顆嚐嚐!』, 記得大女兒當時是這樣說的, 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 只能先拿來應應急, 到時候再到大潤發買幾包還她就是了。", 她心想。
回到臥房, 她像個驕傲的女王, 充滿了自信的環視一切, 巡視她的領地, "夠了, 什麼也不缺了, 所有的意外都涵蓋了。"
她在提包中添了個迷你急救包和簡易針線組, "在我的字典裡, 沒有意外兩個字。", 手中緊握著一串佛珠和一本大悲咒。
終於能夠休息了, 她在床上將手錶與117對時時心想, "明天那個小叔磊裩一定又會遲到, 到時候一定要和小姑蕾芳一起好好唸唸他。"
夠了, 滿足了, 她進入甜美的夢鄉。
在夢中, 映入眼簾的, 醜態啊, 是磊裩遲到時慌張的表情。
"雙人枕頭, 若無你, 也會孤單"是她心中把持的唯一信念, 她的世界禁錮在那個擺著雙人枕頭的臥房中, 她的行動範圍被侷限在超市, 銀行與"甜蜜"的家之間。
侍奉著丈夫年邁的母親, 親手把屎把尿, 一口一口的餵她吃飯, 卻還是會弄得滿桌飯粒, 除了冬季戀歌, 她的生活乏善可陳。
因為一事無成, 一無是處, 所以, 至少她能做到的, 是守時。
居心不良的守時, 除了馬屁逢迎, 還有嘲諷辱罵遲到者的優越感。
- Mar 07 Wed 2007 15:45
Dog of my life -小白: Part II ~Cremation 火化-

How can I still singing, be able to sleep, to eat, to shit,
to write about your tragic decease.
How can I still laughing at something laughable, how can I kept on breathing, after the fact which is happening.
823砲戰, 我們將小白火化, 整個過程從下午約四點直到晚間八點十五左右。
如果不是"文茜小妹大"的代班主持人偶然提到, 或許我一輩子也不會注意到這一天是什麼日子,
因為, 對我而言, 這一天只會是我親手火化我最愛的狗的日子,
而對這個世界而言, 這一天不過是和平常一樣一般的瑣碎一天。
關於死亡, 我產生了一個體認: "life goes on", within or without you.
小白, 謝謝你教會我這一課。
正如60年代的民謠名曲"the end of the world"中提到: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cause you're not with me anymore",
自然太過殘酷, 生活本該哀傷, 因為生命就是一連串不斷重複的死亡, 延續直到所有的生物都死光。
前一晚我將牠細心洗淨, 吹乾, 梳成最帥的模樣, 我多想就這樣一直抱著牠。
剪下牠尾巴末端的一撮毛, 我將牠包裹於布幔之中, 裝入紙箱內, 同時放進牠從來都不感興趣的骨頭餅乾,
我想放入牠最喜歡的玩具, 但牠不喜歡玩玩具, 牠最喜歡玩的是我, 你還要我嗎? 小白。
曾看過一則新聞, 一個男人因他的愛犬死亡而隨後自殺相伴,
記得當時我只覺得這是件很悲哀的事件, 但卻不完全能夠理解, 但現在我能體會了, 那個男人絕望悲傷的心情。
任何僅將此一事件視作愚行的人, 都是不曾無私奉獻地去愛過的可憐人。
我和媽媽四處奔走收集柴火木炭, 我們把小白小小的身軀抱到住家附近的一塊空地, 我在木材和牠身上淋上燈油, 媽媽點上火種,
火燒得很快, 四處舞動的烈焰顯得有些妖媚, 糟的是一開始堆的木材燒得太快, 牠只被燒得表皮焦黑,
所以我們只好趕快再去附近多搬多找一些燃料, 並小心翼翼地控制火勢, 輪流搧風。
原本我並不打算參與整個過程, 我怕自己會無法承受。
原本媽媽不打算把牠完全燒完, 只想把牠燒乾一點燒小一點再埋到後院,
但在我看見了牠因火焰而開始收縮, 變得焦黑的身軀之後, 就打定主意非完成不可,
我不可以再懦弱, 我必須為了牠而堅強。
一個常識性的疑問衍生 : 為何不直接委託動物靈骨塔?
也許是在看完他們荒謬的簡介後而心生厭惡,
或許是因為他們不合理的收費標準而感到憤怒, 我怎麼也無法信任利用家屬的哀傷牟利的他們,
萬一他們把牠像垃圾一樣拋入焚化爐?
萬一他們為了方便燃燒而將他的遺體切成小塊?
不, 我們決定自己做。
那天是個大晴天, 附近的風勢也幫助了不少, 整個過程進行得還算順利, 但真的很累人,
雖然在看見牠的身體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脫落, 甚至肌肉, 內臟逐漸外露時, 我還是有些無法承受, 但我們終究還是完成了,
媽媽說, 她原來並不期待我們能夠完成, 但因為堅持, 我們還是順利的送了小白最後一程。
牠燒起來時並不像外界傳說的會很臭, 燒到後段的時候, 我甚至還聞到類似炭烤雞心的香味,
牠的頭蓋骨燒到後來還有約三分之二是完整的, 但卻在裝瓶的時候不小心弄碎了。
最後, 我和媽媽在黃昏微弱的光線下自灰燼中挑出看得見的骨頭, 又從每個角落各裝了一些灰, 整個儀式才終告結束。
當晚我家附近便發生了火災, 死了三個人, 騙你的, 在離開之前我們有非常確實的滅火, 並把大部分帶得走的灰灑在花圃中。
- Mar 07 Wed 2007 15:44
Dog of my life -小白-
彷彿重新經歷了一次, 光是看這篇文章我就想哭。
我從來不是個愛哭的人。
[小白走了]
在公元2005年8月22號, 晚上8:00~8:25之間, 小白走了,
我並沒有親眼目睹牠離開人世的那一瞬間。
我不能確定牠究竟是何時來到這個世間的。
在一週之內, 從發病到屍身僵直, 誰能想像得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得這麼突然, 進展得這麼快, 只能說是我平時對牠不夠關心, 沒有察覺到牠減少食量的徵兆。
我十分悔恨, 因為最後對牠所殘留的記憶, 最鮮明的, 竟然會是這該死的七天內, 牠垂死, 衰弱, 而且帶著強烈哀求意味的眼神。
牠迅速的削瘦, 腹部變得垮垮鬆鬆, 腿上原本強健的肌肉全都蒸發似的只剩下骨頭, 原來清澈的黑色大眼珠蒙上了一層灰灰的眼臆, 鼻頭乾得像是久未降甘霖的龜裂大地,
牠完全不吃任何食物, 稍微喝一點水就會馬上痛苦的吐出一些褐色的液體, 心跳亂得像舞曲, 就連單純的呼吸都顯得格外吃力。
然而, 最可怕的是: 黃膽, 牠全身的皮膚, 原來粉嫩健康的皮膚, 甚至眼珠白色的部分, 全都染上了厚厚一層病厭厭的黃。
我不是個好主人, 我從不主動負責散步, 餵食, 非必要絕不清理牠拉的屎, 但是我愛牠,
我真的愛牠, 牠對我的重要性遠超於我對牠而言的價值, 即使如此, 我還是愛牠,
愛牠的貼心牠的黏, 我要牠再次自動爬上我的腿, 大辣辣的趴在那裡, 彷彿這是我的腿長來的唯一功能,
我要牠再次躍上我的床, 佔掉二分之一個枕頭, 緊緊貼著我睡得不醒人事, 即使夏日炎炎。
我好想念牠的口臭, 牠臭中帶香的體味, 甚至牠耳朵輕微發炎的氣味。
這幾天來我都無時無刻的盡可能保持清醒, 我希望當牠需要我的時候, 我能在那裡提供一己之力,
但時間下來我只是覺得越來越無力, 因為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我多希望牠能撥點苦痛來讓我共同分攤, 我想強灌牠食物, 但卻不忍心見到牠加劇嘔吐。
看著牠搖搖晃晃走路, 幾乎每跨出一步都有可能會突然倒下, 我就強烈地憎惡自己的無能,
為什麼我會這麼沒用, 為什麼我不能理解牠的需求, 我只能抱抱牠, 輕輕地拍拍牠, 撫摸牠的皮毛, 偶爾讓牠沾沾水, 餵牠吃聞起來連我都覺得噁心的藥。
安樂死, 我確實曾認真考慮過, 我告訴自己, 若要為牠安樂死, 我一定得是親手注射毒液的那個人,
因為我要牠知道, 如果要恨誰, 就恨我, 我願為牠的解脫背負罪行, 在看診的過程中, 我幾乎就要說出口, 但我終究沒有。
不是出自於怯弱, 而是不捨。
在一起的時間倒數, 已經所剩不多, 我真的捨不得葬送這最後的一天, 最後的幾小時, 甚至僅是最後的幾分鐘。
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一個"說不定"的念頭在滋生, 我欺騙我自己, 或許你會復元, 或許我們還會有最後的好幾年可以相隨,
老實說, 我很懊悔, 當初應該跟隨直覺, 免除你於這段多餘的痛苦。
一開始牠還能自我控制, 可以忍住嘔意, 非得到戶外才肯吐。
液狀的血便, 血尿流洩, 直到身體裡面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殘存,
牠變得越來越虛弱, 大多時候都躺著, 偶爾有氣無力地走動,
然後牠開始失去控制, 吐的盡是水和胃液, 到最後, 牠僅是用盡全力的用力呼吸, 即使想站也站不太起來。
中午左右, 牠忽然湧出大量褐色液體, 然後就一直撐在那裡, 不斷的呼吸, 抽觸, 乾嘔,
我只能一直叫著牠的名字, 撫摸牠, 和牠說話, 試著把牠的拉回我身邊。
我想牠是盡力了, 盡力的為了我而撐著, 到了將近八點的時候, 一直趴著的牠忽然硬是以意志力迫使自己東倒西歪的走到餐桌下的一個角落, 牠平常時藏骨頭的地方, 看牠走路的方式直是叫人心痛, 只能以"破破爛爛"來形容,
我直覺: 「不行了, 迴光返照。」,
之後牠就四肢完全無力地一直趴著, 我小心翼翼地注意著牠隨著呼吸起伏的身軀, 伴隨著偶爾微弱的呻吟,
每當牠一呻吟或抽觸, 我就會趕忙上前呼喚牠的名字, 小白, 小白, 牠虛弱的注視著我, 看起來真的累了, 我也累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有點睏, 一時失去了意識, 打了個小盹, 然後我猛然驚醒, 一睜開眼就看著牠的身體, 原來就微弱的起伏靜止了。
我想牠是故意的, 趁著我那個莫名其妙的睡意, 也同樣閉上了自己的眼皮,
我想牠是知道的, 只要我還醒著, 就算是拼了命也絕不會讓牠就這樣離開, 我不准,
但我想牠是真的累了, 這幾天來牠沒有一刻真正的睡過, 也許牠也同樣恐懼著, 就這樣沒來由的消失在睡夢中,
我希望, 真心的希望, 在牠永恆的睡夢中, 會是個再也沒有任何苦痛的美夢。
不知是否, 牠能在那夢中, 留下一個小小的位置給我。
- Mar 07 Wed 2007 14:15
Beloved Wilde!

The prettiest words I’ve ever seen(or heard).
Yet each man kills the thing he loves the most,
然而, 每個人都注定將摧毀摯愛,
By each, let this be heard
以各式各方, 接著聽好了。
Some does it with a bitter look,
某些人會擺張臭臉,
Some with a flattering word,
有些人則馬屁逢迎,
The coward does it with a kiss,
懦弱的掠之以吻,
The brave man with sword.
勇者則弒之以劍。
Some kill their love when they are young,
有些人尚在年幼時便手刃了摯愛,
And some when they are old
有些則非要等到垂垂老已才肯動手。
Some struggle with the hands of lust,
有些人沉淪在淫慾裡,
Some with the hand of gold;
有些則沐浴於金光之中,
The kindest use a knife,
最仁慈的會用把刀,
Because the dead so soon grow cold...
因為逝者很快就會徹底冷透。